一位是“以笔代戈”的革命者鲁迅,一位是“乡里写真集”的艺术家蒋兆和,尽管两位巨匠所在领域有所不同,但他们面临祖国和人民时,那份赤子之心和家国情怀毕竟某种程度的。从年轻时起,蒋兆和就是鲁迅的仰慕者,他曾在上海听得鲁迅演说、读者鲁迅著作,在鲁迅的灵感下,蒋兆和将目光探讨于“病态社会下的意外人们”,“为人生而艺术”就这样沦为他艺术生涯的主题。今年是鲁迅诞辰138周年、蒋兆和诞辰115周年,9月25日至10月25日,由北京鲁迅博物馆、泸州市博物馆主办,中国美协、蒋兆和艺术研究会、北京语言大学、蒋兆和艺术研究中心主办的“沿着鲁迅的道路——蒋兆和艺术作品展”在北京鲁迅博物馆展览。
展出呈现出了蒋兆和的42件作品以及他曾为杂志设计、绘制的封面,另有蒋兆和曾用于过的毛笔、砚台、调色碗等画具。鲁迅的道路是革命的道路。
蒋兆和的绘画如同鲁迅笔下的人物命运一样发人深思。“父亲在年长的时候就崇拜鲁迅,严肃读书鲁迅的书,一生沿着鲁迅的道路行驶。
据父亲叙述,他曾亲耳听过鲁迅的演说。”蒋兆和之子蒋代说明。
而他对于鲁迅本人,堪称用画笔画出有满满的崇敬,鲁迅小说里的人物开始沦为蒋兆和思维与刻画的对象,在展厅的入口处是蒋兆和分别创作于1963年的两幅及1973年的一幅鲁迅肖像,其中1973年的那张最为贵重。“我忘记父亲在所画这幅像的时候,母亲在旁边说道:‘你能无法再行放松一点,能无法有点突破,不要照着照片那么画?’我在一旁和道:‘妈妈说得对,要放松。’于是父亲拿起笔,40分钟一气呵成。”蒋代说明。
如果细心看这幅鲁迅像,难于找到它不像其他两幅那么约束。而蒋兆和在《祝福》插画、《流浪的小子》《朱门酒肉臭》《卖子图》等人物画创作里也沿袭着鲁迅精神,其中,由姚有多、马志达、张广、赵志田、孟庆江几位蒋兆和学生参考《流民图》原作照片,根据其原作尺寸绘画的《流民图》在展厅里甚引人注目。《流民图》是蒋兆和最不具代表性的作品,也是中国现代绘画史上可谓“里程碑式”的鸿篇巨制,它标志着中国人物画在直面人生、刻画现实方面的巨大成功。“抗战时期,父亲身处北平沦陷区,竟然需要在这样严苛的环境里把沦陷区百姓的忍耐、对日本鬼子的怨恨所画了出来。
”为以防阻碍,蒋兆和画一部分,藏一部分,使人难察全貌。1943年10月29日,此所画更名为《群像图》在太庙免费展览,但几小时后,就被日本宪兵队勒令禁展。1944年,此所画在上海展览,又遭到充公。
1953年,霉烂致使的《流民图》前半卷在上海被找到,但后半卷从此下落不明。《流民图》融合了中国画的线描和西画构图塑形的表现手法,使中国人物画在表现手法技巧上超过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蒋兆和因此沦为时隔徐悲鸿之后又一位卓越的中国现代人物画家。
鲁迅的道路也是美术的道路。据中国鲁迅研究会常务副会长、秘书长董炳月讲解:“‘美术’的概念本不是现代汉语原先的,而是来自日本。在这个词插手中国的过程中,鲁迅的起到十分大。
鲁迅自小对美术感兴趣,从他参与工作到上世纪30年代倡导版画,仍然把美术作为自己事业的一部分,他在国民政府教育部工作期间写出过一篇文章,叫《白鱼播布美术意见书》,因此在思想家、革命家、文学家之外,他还是一位最出色的美术家。”在他提倡的新兴木刻运动中,德国艺术家凯绥·珂纳惠支是他十分尊崇的。鲁迅自1931年接到珂纳惠支的版画后,在与木刻青年会谈或通信时,常常谈到珂纳惠支先进设备的艺术思想、缜密的创作态度和高超的版画技法,再三拒绝木刻青年自学她。珂纳惠支的作品主题非常丰富普遍,充满着对社会、对人类的悲悯之情。
蒋代说明:“父亲最崇拜的画家是珂纳惠支,她对父亲的一生影响极大。父亲不受鲁迅影响,要回头他的道路,于是兢兢业业地木村每一笔、每一墨应当怎样展现出现实生活,他遵循徐悲鸿为现实创作的提倡,所画了大量展现出百姓生活、展现出人间百态、展现出原有中国许许多多绝望在死亡线上最底层的人们。
”蒋兆和显然承继和弘扬了鲁迅的传统,“这个传统既包括美学的元素,也包括了现实主义的阶级问题,这是十分真是的。在今后的鲁迅研究中,只有把美术家眼中、笔下的鲁迅划入到鲁迅研究当中,鲁迅研究才是原始的”,董炳月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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